前情提要：

EU ETS與CBAM比較（一）

EU ETS的EUA配額支付主體和CBAM證書支付主體的比較

EU ETS的EUA配額支付主體：EU ETS覆蓋國家的覆蓋行業的履約控排企業會獲得一部分免費配額，還可以通過參加拍賣或在二級市場購買的方式獲得碳配額，其必須交出足夠的配額來覆蓋其每年所有核實排放量。

CBAM證書支付主體：CBAM條約里提到應允許第三國生產設施的運營商在CBAM注冊系統中注冊，并向CBAM授權申報商提供商品生產的經核查的隱含碳排放信息。這就要在將來明確CBAM證書費用承擔方是進口商還是生產運營商了，盡管CBAM覆蓋行業的進口商是CBAM證書購買費用法定直接承擔者，但這部分成本也可能會被轉嫁給出口企業，或約定由雙方共同分擔。不僅是CBAM證書的費用，計算隱含碳排放的編制CBAM報告費用和核查費用等其他相關支出，這些都需要出口企業在合同約定過程中予以明確。

通過比較，可以看出EU ETS的EUA配額支付主體明確，而CBAM證書成本承擔情況與貿易買賣雙方市場有關，不好一概而論。

EU ETS與CBAM的實施階段

EU ETS的實施階段：

第一階段（2005年-2007年）：碳市場建立實驗期，用于測試碳市場的價格形成。建立監測、報告和核查排放量的必要基礎設施。總配額是由每個歐盟成員國的國家分配計劃自下而上確定。第一階段，碳交易系統所覆蓋的行業包括發電、工業（煉油廠、焦炭烘爐、煉鋼廠）以及制造業（水泥、玻璃、 陶瓷等）。第一階段主要是確保歐盟成員國能夠履行《京都議定書》的承諾。在這里我們知道碳排放權稱為一種稀缺的資源，并且具備商品的屬性是《京都議定書》賦予的，正是因為這一原則，使得碳排放交易體系的建立具備了法律基礎。EU ETS允許無限制使用清潔發展機制下的經核證的減排量（CERs）和聯合履行機制下的排放減量單位（ERUs）履約。

第二階段（2008-2012）：覆蓋范圍也進一步擴大，新增冰島，列支敦士登和挪威，新增航空業，碳配額分配方式與第一階段類似，90%的碳配額是免費分配的。但是可履約的CERs和ERUs的范圍被限定在除核能、大型水電以及部分農林相關項目之外。

第三階段（2013-2020）：在第三階段，由各自國家分配為核心的自上而下配額分配模式，改為由歐盟統一制定排放配額，并分配給各成員國的自上而下分配模式。在歐盟范圍內實施二氧化碳排放量線性遞減的要求，要求每年減少1.74% 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即每年減少3830萬的碳配額拍賣的占比明顯增加。同時，由原有的免費分配方式向拍賣形式逐步過渡，約57%的碳配額為拍賣，剩余43%為按照基準免費發放。CERs和ERUs需兌換成EUAs之后，才可在EU ETS實現履約義務。其中，EU ETS可接受的CERs和ERUs碳信用額的項目來源不包括核能項目、部分造林或再造林活動項目(LULUCF)、涉及破壞工業氣體(HFC-23和N2O)的項目、超過20兆瓦的大型水電項目。

第四階段（2021-2030）：在第四階段，每年減少2.2%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上線，即每年上線減少4300萬個配額，且不能再使用碳信用抵消，預計在2034年取消免費配額。同時，電力行業的碳配額全是通過拍賣進行。

CBAM的實施階段：

在過渡階段，即2023年10月1日至2025年底，進口商應按照CBAM要求報告商品的隱含碳排放量，但是不必支付碳關稅，就比如2025年最后一個季度的報告應于2026年1月31日前提交。

在生效階段，于2026年完全投入運作后，歐盟進口商每年都需申報上一年度進口的商品總數及其隱含碳排放量，同時提交等價的CBAM證書。就比如非歐盟鋼鐵企業出口到歐盟對2026年的首次的CBAM申報要于2027年5月31日前清繳CBAM證書。

可以看出，EU ETS的發展時間肯定是要比CBAM長很多。隨著EU-ETS在第四階段免費配額的逐步加快退場，CBAM作為預防碳泄漏的新機制，借碳關稅之力拉平境內外企業的碳成本。

EU ETS的監測、報告與核查制度與CBAM的報告與監測要求的比較

EU ETS的監測、報告與核查制度：EU ETS存在年度履約合規周期，即工業設施的運營商和航空運營商被要求監測并向其主管部門報告其每年年度排放情況。1月1日起，根據監測計劃開始監測（監測方法為標準方法，質量平衡，連續排放監測），2月28日前領取本年度的免費配額，3月31日前提交上一年度經核實的排放報告，4月30日前上交上一年的配額，6月30日前未履約企業提交上年度改進報告，第三季度核查機構開始核查，在12月準備本年度排放報告，在12月31日監測期結束向主管部門提交安裝變更。

CBAM的監測、報告、核查要求：監測方法與EU ETS一致，進口商在一個日歷年內某一特定季度內進口商品，則應在該季度結束后一個月內向歐洲委員會提交一份季度報告（CBAM報告），其主要包含以下內容：上一季度進口貨物的總數量；總隱含直接和間接排放量；碳排放在原產國應支付的碳價。核查員應核查報告內容，核實商品隱含碳排量。CBAM指南引用了EU ETS的監測、報告與核查制度中的各項關鍵要求，使出口歐盟企業的碳排放核算與歐盟本土企業同樣嚴格。

EU ETS配額與CBAM稅費計算

EU ETS與CBAM的核算規則必須完全相同，且CBAM覆蓋范圍的界定方式會體現EU ETS的覆蓋活動。在這里，我們主要講解CBAM稅費計算，當中會穿插EU ETS配額的計算。

CBAM稅費計算：對于申報的隱含碳排放中已在原產國實際支付碳價的部分，應允許CBAM授權申報商要求從應提交的CBAM證書中扣減相應數量，其計算公式如下：

CBAM稅費=CBAM稅率×碳排放量=(EU ETS碳價-出口國碳價)×(產品碳排放量-歐盟同類產品企業獲得的免費排放額度)

其中：EU ETS碳價：上一周歐盟碳排放權拍賣的周平均結算價格；

出口國碳價：歐盟進口商品在其生產國(即出口國)已經支付的碳排放額度，這個是受其他出口國國家碳市場碳價影響；

歐盟同類產品企業獲得的免費排放額度：EU ETS免費配額。

產品碳排放量：在這里我們只說被列入范圍的鋼鐵行業。

在這里我們說一下CBAM計算的系統邊界（EU ETS同樣適用），如下圖：

在這里，我們對圖片進行解釋：

范圍一：直接碳排放，裝置層面生產CBAM產品產生的排放，即企業自身在生產制造過程中直接產生的溫室氣體排放，如生產過程中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為生產使用的燃料的排放等；

范圍二：間接碳排放，即來自外購的電力的碳排放，因碳排放并不發生在企業范圍內，因此屬于間接碳排放；

范圍三：間接碳排放，這里不需要計算商品使用，運輸和配送以及生命周期終止的碳排放，而是上游CBAM范圍內的前體輸入物料的碳排放。前體輸入物料，也是我們之后提到的簡單商品，它是用于生產CBAM復雜商品的原料，且本身也屬于CBAM范圍內商品，因此前體輸入物料的內含排放（直接排放和間接排放）也需要被考慮進去。

確定商品實際隱含碳排放量

在這里，我們先說EU ETS的計算公式，如果產品在EU ETS之內生產，其實際隱含碳排放量如下：

實際隱含碳排放量=該商品直接排放+該商品間接排放+前體輸入材料實際隱含碳排放

CBAM也是同樣的計算公式，只不過描述更加細致，如下：

簡單商品(即直接以自然界中材料進行加工的產品)，其計算公式如下：

①簡單商品(即直接以自然界中材料進行加工的產品)，其計算公式如下：

ALg：指商品的活動水平，即報告期內該設施生產的商品數量。

AttrEmg：指商品g的歸因碳排放量，即報告期內由產生商品g的生產過程引起的該設施的排放量，涵蓋系統邊界內生產過程中的直接排放量DirEm和系統邊界內商品生產過程中消耗電力的直接排放量IndirEm（可以認為是范圍二：間接碳排放）。

② 復雜商品(即使用簡單商品進行再加工的產品)，碳排放量=商品g的歸因碳排放量+所使用的簡單商品所隱含的碳排放量；一般常見的產品多屬于復雜產品，其計算公式如下：

EEInpMat：指上游CBAM范圍內的前體輸入物料的碳排放。前體輸入物料，也是我們之后提到的簡單商品，它是用于生產CBAM復雜商品的原料，且本身也屬于CBAM范圍內商品。

Mi：指生產加工過程中使用原料（前體）i 的總量。

SEEi：指原料（前體）i 的特定隱含碳排放量。

這里我們拿圓柱滾子軸承舉例，其屬于7326 其他鋼鐵制品，除了要算該軸承生產企業在裝置層面生產CBAM產品產生的直接排放和所消耗電力的間接排放；其軸承所需要的前體輸入材料GCr15鋼（屬于7326 其他鋼鐵制品）的內含碳排放也需要涵蓋進去。不過不用計算其運輸和配送，以及上游的廢棄物。

要想計算CBAM企業獲得的免費排放額度，我們先要知道EU ETS的配額計算方法，其公式如下：

配額EUA=基準BM×歷史活動水平HAL×碳泄漏暴露因子CLEF×跨部門修正系數CSCF

基準：歐盟境內同等水平裝置中排放效率最高的前10%的產品的單位產品碳排放強度基準。

歷史活動水平：為裝置連續5年歷史活動水平的算術平均值，比如轉爐生產的粗鋼按加入元素類型含量不同分為粗鋼A和粗鋼B，粗鋼A連續5年（假設2019年-2023年）的歷史活動水平為100,0,300,600,0，那其算術平均值為200，粗鋼B連續5年（假設2019年-2023年）的歷史活動水平為0,300,300,600,800，那其算術平均值為500，那該轉爐裝置的歷史活動水平的算術平均值（200+500）/2=350。

碳泄漏暴露因子（Carbon Leakage Exposure Factor）：對于碳泄漏的解釋之前有提到過，這里不作解釋，行業的碳泄漏風險水平高的行業將免費獲得相當于相關基準100%的配額，即碳泄漏暴露因子取值1；對于碳泄漏程度較低的行業，在2026年之前免費分配的配額將達到30%，此后將在2034年前逐步取消免費分配，也就是說目前碳泄漏暴露因子取值0.3，但之后會逐漸變為0。可以明確的是CBAM本身就是針對碳泄漏問題，其覆蓋的行業就是碳泄漏風險水平高的行業，鋼鐵行業就在其中。

跨部門修正系數（Cross Sectoral Correction Factor）：根據COMMISSION IMPLEMENTING DECISION (EU) 2021/927已表明2021-2025年的跨部門修正系數為100%。

我們通過舉例鋼鐵產品來計算一下歐EU ETS碳配額。

假設鋼鐵廠某裝置生產碳鋼（產品A）、高合金鋼（產品B）和硅鐵（產品C），根據COMMISSION DELEGATED DECISION (EU) 2019/708，我們得知產品A和B有碳泄漏的重大風險，而產品C碳泄漏程度較低。同時，根據COMMISSION DELEGATED REGULATION (EU) 2019/331，可以得知產品A和產品B有產品基準，分別為0.283和0.352，產品C沒有產品基準。此外，產品A、B、C有熱基準和燃料基準，分別為62.3和56.1。產品A、B、C沒有過程排放（如果既不適用產品基準，也不適用熱量或燃料基準，則基于歷史排放量的97%確定配額量）。

由于鋼鐵產品需要考慮到燃料和電力的互換性，我們之前提到的配額公式需要修正如下所示：

Emdirect：基準期內產品基準子裝置系統邊界內的直接排放量。

EmNHI：從其他ETS設施和非ETS實體進口的凈可測量熱量在基準期內由產品基準子裝置產生的排放量。

EmElec：基準期內產品基準子裝置系統范圍內的電力消耗間接排放。

BMP：產品基準

HALP：歷史可測量產品消耗量

由于所有產品的碳泄漏狀況不相同，所以總共可分為四個子裝置，如下所示：

子裝置1：有碳泄漏重大風險中的產品的產品基準（產品A和B）

子裝置2：有碳泄露重大風險中的產品的熱基準（產品A和B）

子裝置3：碳泄漏程度較低的產品的熱基準（產品C）

子裝置4：有碳泄漏重大風險的產品的燃料基準（產品A和B）

子裝置5：碳泄漏程度較低的產品的的燃料基準（產品C）

其初始配額計算為：

子裝置1：EUA1=×BMP×HALP（A+B）×CLEFCL×CSCF

子裝置2：EUA2=BMH×HALH（A+B）×CLEFCL×CSCF

子裝置3：EUA3=BMH×HALH（C）×CLEFnon-CL×CSCF

子裝置4：EUA4=BMF×HALF（A+B）×CLEFCL×CSCF

子裝置5：EUA5=BMF×HALF（C）×CLEFnon-CL×CSCF

其中BMH、BMF為熱基準和燃料基準；

HALH、HALF為歷史可測量凈熱量和歷史燃料消耗量；

CLEFCL=1，CLEFnon-CL=0.3

那么該裝置配額就是子裝置1-5的加和。

所以對于如何繳納CBAM稅費，在這里，我們舉例中國向歐盟出口鋼鐵產品，其鋼鐵單位產品碳排放量是2噸CO2/噸鋼，現在中國碳市場配額85元，折合歐元為11歐元/噸，歐盟鋼鐵企業每噸鋼可以獲得1.5噸CO2的免費配額，歐盟碳市場的配額價格為100歐元/噸。那么可以計算出中國向歐盟出口鋼鐵產品需要繳納的CBAM稅費=（100-11）×（2-1.5）=44.5歐元/噸鋼。

因此，如果中國的鋼鐵產品比歐盟鋼鐵產品更加低碳，即小于歐盟同類產品企業獲得的免費排放額度，就不需要支付CBAM費用。但是這僅限于EU ETS規定的2034年取消免費配額之前。在2034年之后，其CBAM稅費=(EU ETS碳價-出口國碳價)×產品碳排放量，即使產品更加綠色低碳仍然需要支付CBAM稅費。因為只有歐盟本土企業在EU ETS中的免費配額越少（直到為零），歐盟政府從CBAM中的獲利就越多。這個時候我們中國的碳價要更接近EU ETS碳價，才能使CBAM稅費交的更少。當然中國碳價在中國碳交易市場的不斷完善下水漲船高也只是時間問題，更何況全球碳市場也在建設過程中。

接下來我們來講解一下CBAM指導文件中的鋼鐵產品：

計算實際隱含碳排放的步驟：

1、與生產過程相關的系統邊界

以高爐生產的碳鋼為例，每一個虛線框都涵蓋單獨的一個CBAM產品類別，都可以看作是單個生產過程，我們可以把虛線框看成是一個CBAM產品的系統邊界。

在這里，我們結合2張圖一起看：

生產過程1-CBAM商品“燒結礦”：該生產過程的系統邊界包含原材料鐵礦石、燃料焦炭粉和輸入的電能。該過程產生的燒結礦是生產過程2的前體輸入材料。

生產過程2-CBAM商品“高爐生產的生鐵”，該生產過程的系統邊界包含原材料石灰、焦炭、前體輸入材料燒結礦（具有隱含碳排放）、燃料/還原劑包括焦炭、塑料廢料和輸入的電能，并產出煤氣。該過程產生的生鐵是生產過程3的前體輸入材料。

生產過程3-CBAM商品“堿性氧氣轉爐生產的粗鋼”，該生產過程的系統邊界包含原材料廢鋼、石灰、前體輸入材料高爐生產的生鐵（具有隱含碳排放）、燃料天然氣和輸入的電能。該過程產生的粗鋼是生產過程4的相關前體輸入材料。

生產過程4-CBAM商品“由熱軋、冷軋和軌道軋機）生產的鋼鐵制品，如鐵或非合金鋼扁軋制品，鐵或非合金鋼制不規則盤繞線圈的熱軋棒材和棒材，鐵或鋼的鐵路或電車軌道建筑材料”，該生產過程的系統邊界包含堿性氧氣轉爐生產的粗鋼（具有隱含碳排放）、燃料天然氣和輸入的電能。該生產過程輸出的產品都屬于CBAM商品類別“鐵或鋼產品”。

生產過程5-CBAM商品“使用高爐產出煤氣的生產電能”。高爐煤氣產生的電力用于1到4號生產過程。

根據圖，其直接排放涵蓋煉鐵煉鋼過程中含碳原料消耗（鐵礦石、廢鋼），燃料燃燒（焦炭粉、焦炭、塑料廢料、天然氣）和用于發電的高爐煤氣燃燒，以及煉鐵煉鋼溶劑的熱分解（石灰、焦炭）。

圖中顯示了間接排放涵蓋生產過程中產生的電力和從電網購買的電力消耗。生產流程 2 產生的高爐煤氣所發電力會減少所需的電網外購電力，在計算間接排放量時，必須計算自產電力和電網電力排放系數的加權平均值。

2、確定相關參數和方法，然后進行監測

燃料和材料的直接排放：

標準方法，質量平衡，連續排放監測

標準方法（排放因子法）：確定消耗的燃料和輸入材料的數量；確定計算因子，如凈熱值和排放因子；通過將消耗乘以計算因子來確定排放量。

在這里我們以煉鋼過程中使用的焦炭舉例，我們需要去測的就是焦炭投入量，低位發熱量、單位熱值含碳量和燃料碳氧化率，其碳排放公式為：

二氧化碳排放量=焦炭投入量×低位發熱量×單位熱值含碳量×燃料碳氧化率

質量平衡：測定所有燃料和輸入材料中的碳含量，確定所有輸出材料的碳含量，確定排放量作為投入和產出之間的差額，通常與生產的商品中存在碳有關。

在這里，我們舉例一個煉鋼過程中二氧化碳排放的計算，我們需要去測的就是生鐵投入量及生鐵的含碳率，粗鋼產量及鋼材產品的平均含碳率，其碳排放公式為：

二氧化碳排放量=（生鐵投入量×生鐵含碳率-粗鋼產量×鋼材產品平均含碳率）×3.664

其中3.664為為把碳的摩爾質量轉化為二氧化碳的因子值，單位為t CO2/t C。

連續排放監測：直接在煙囪中測量溫室氣體濃度或使用提取程序；測量煙氣流量；確定排放量。

1、與熱流相關的直接排放：確定熱流，排放量=熱流×相應的排放系數

2、廢氣：確定流量和熱值

3、與用電有關的間接排放：確定CBAM產品生產的用電量

4、前體輸入材料：確定前體輸入材料用量

紅色標記的輸入和輸出是需要監測的數據，以便確定歸因排放的直接和間接特定內含排放；需要監測所生產的不同商品的活動水平；應用這種方法，中間產品（前體輸入材料）不需要進行監測，如燒結礦、生鐵和粗鋼；此外，在多個生產過程中使用的電力和燃料，不需要按照生產過程中的使用水平進行拆分。

在這里使用的是質量平衡法進行監測，不區分燃料和過程材料，使用碳排放量=AD*CC*碳轉化為二氧化碳轉化因子計算，未排放的碳保留在產品中也需要被考慮在內。

我們以焦炭粉舉例，其碳排放量=50000*88%*3.664=161216 tCO2

紅色字體部分便是碳未排放卻保留在產品中，需要計算出碳排放并扣除。

需要從直接排放中扣除高爐煤氣用于發電而產生的排放，如上圖所示。

廢氣燃燒產生的電力占75%，電網電力占比25%，在這里我們計算自產電力和電網電力排放系數的加權平均值。

排放因子=0.628*25%+0.576*75%=0.589 t CO2/MWh

碳排放量=1658844*0.589=977059 tCO2

報告期內生產的商品總質量為4800000 t加上生產出的廢鋼200000 t，正好是投入的粗鋼的量，滿足質量守恒原則。

匯總結果如上圖所示，其中直接內含排放量=7387085/4800000=1.539 tCO2/t鋼產品；間接內含排放量=977059/4800000=0.203 tCO2/t鋼產品。兩者相加就是隱含碳排放量1.742 tCO2/t鋼產品。

可見CBAM的計算還是有些復雜，需要借助歐盟提供的工具，或者第三方提供的符合歐盟標準的工具來計算，以提升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