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排放交易體系（EU ETS）與歐盟碳邊境調節機制（CBAM）簡介

歐盟排放交易體系（EU ETS）

歐盟排放交易體系（EU ETS）又稱碳市場，是鼓勵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一項有效政策。EU ETS基于配額的碳市場，依據“總量控制與交易”體系，這類碳市場由政府或其他指定的權威機構制定碳排放總量上限，并分配給有排放配額限制的控排企業，控排企業可以使用和買賣這些配額。控排企業如果超出了自己配額的上限，則需要購買配額，如果配額有剩余，則可以賣出這些配額。EU ETS讓污染者為他們的溫室氣體排放買單，幫助降低排放并創造收入為歐盟的綠色轉型提供資金，在所有歐盟國家以及冰島、列支敦士登和挪威（歐洲經濟區-歐洲自由貿易聯盟國家）開展業務，涵蓋能源部門和制造業約10000個裝置的排放量，以及在歐盟境內飛行并飛往瑞士和英國的飛機運營商的排放量，約占歐盟排放量的40%。從2024年起，還將涵蓋海上運輸的排放。

歐盟碳邊境調節機制（CBAM）

歐盟碳邊境調節機制（CBAM）是指歐盟針對部分進口到歐盟的商品的碳排放量征收額外關稅，即通過CBAM調節商品所含碳排放量在歐盟邊界內外的價格差異，使歐盟內外的同量碳排放所需支付的碳稅基本持平，實現“碳平價”。

2019年12月，歐盟綠色新政提出CBAM計劃。2021年7月，歐洲委員會公布了減碳55%（Fit for 55）氣候政策提案，即到2030年，碳排放量較 1990年減少55%，到2050年，成為首個氣候中和大陸。而碳邊境調節機制（CBAM）倡議是“減排55%”（Fit for 55）氣候政策提案的一部分。2023年5月10日，歐洲議會和歐盟理事會作為共同立法者簽署了最終版《碳邊境調節機制條例》。該機制的基本規定及運作特點將逐步生效并適用。

歐盟排放交易體系（EU ETS）與歐盟碳邊境調節機制（CBAM）的特點

對于建立EU ETS的特點，我們認為有如下幾條：

1、不斷下降的免費配額上限為公司提供了長期配額稀缺性的確定性，并確保配額具有市場價值。配額價格是激勵公司以成本最低的方式和地點減少排放的動力。

2、歐盟排放交易體系從配額銷售中產生收入。成員國利用這些收入支持對可再生能源、提高能源效率和有助于進一步減少排放的低碳技術的投資。

對于歐盟推行CBAM的原因，我們認為這是一種“一石四鳥”的做法。

1、盡可能防范碳泄漏情況的發生（碳泄露：指歐盟企業把碳密集型生產活動轉移至歐盟境外，從歐盟境外較寬松的環境標準中獲益，或者通過進口碳密集型產品來取代歐盟本土產品。碳泄漏會導致碳排放向歐洲以外地區轉移，從而嚴重削弱歐盟及全世界為應對氣候變化所做出的努力。）當然，雖然CBAM旨在防范碳泄漏風險，但是本條例同樣鼓勵第三國的生產商采用更高效的溫室氣體減排技術，從而減少排放。

2、防止本土產業競爭力下降。

3、增加財政收入。

4、搶占氣候治理話語權。

EU ETS與CBAM運作方式

關于EU ETS如何運作，可以總結為以下幾個方面：

1、EU-ETS的核心交易原則是“上限與交易”原則。上限是對系統所涵蓋的設施和飛機運營商可以排放的溫室氣體總量設定的限制。根據歐盟的氣候目標，該上限每年都會降低，確保排放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少。EU-ETS的分配機制主要包括免費發放與拍賣兩種形式。拍賣是排放配額分配最透明的方式，并踐行了污染者應付費的原則，控排企業如果超出了自己配額的上限，則需要購買配額，如果配額有剩余，則可以賣出這些配額。在上限內，公司主要在歐盟碳市場上購買配額，但他們也免費獲得一些配額。其免費發放配額逐步減少，拍賣比例逐步上升的趨勢。

目前，關于免費分配的配額，EU ETS已經實現：

電力部門排放配額已實現100%拍賣分配。

制造業仍然存在免費分配的配額（達到一定量級），其余排放額將進行拍賣。

航空部門15%的排放配額進行拍賣，82%根據基準免費分配；剩下的3%成為行業新進入者和快速發展的航空公司的特殊儲備。

2、市場穩定儲備機制(Market Stability Reserve, MSR)：通過MSR解決配額盈余問題，以及通過調整待拍賣配額的供應，提高系統對需求側沖擊的抵御能力，即當碳市場中流通的配額量超過8.33億噸時，歐盟碳市場管理機構在拍賣新配額時會將相當于流通配額量24%的新配額納入儲備；當配額量低于4億噸時，則從儲備中調出1億噸投放市場。從2023年起，穩定儲備中高于上一年度拍賣量的配額將不再有效。

關于CBAM如何運作，可以總結為以下幾個方面：

1、CBAM將于2026年正式生效。屆時，歐盟進口商需購買與在歐盟碳價規則下生產商品應付碳價等值的碳證書。CBAM采用的是電子憑證制度，每張CBAM電子憑證對應著碳排放量為一噸的進口商品，并對應著獨立編號。

2、如果非歐盟生產商能夠證明自己已在第三方國家為生產進口產品的碳排放量支付了碳價，則歐盟進口商的相應費用可以全部減免。

3、非歐盟生產商越是綠色生產，支付的碳關稅就越少。

總之，CBAM雖然是歐盟碳市場(EU-ETS)的產物，但其運作方式和EU ETS不相同。

EU ETS與CBAM涵蓋溫室氣體種類

EUETS和CBAM機制下的溫室氣體排放都涵蓋二氧化碳以及氧化亞氮和全氟化碳。

EU ETS與CBAM的適用范圍

EU ETS作為“總量控制與交易”體系，對其覆蓋范圍內的活動設定了溫室氣體排放配額總量，并且允許配額交易，而CBAM不應對進口設定量化上限，以避免限制貿易流通。此外，EU ETS適用于歐盟境內特定生產過程和活動，而CBAM應適用于進口到歐盟關稅領土內的特定商品（CBAM覆蓋的商品或加工產品應體現EU ETS覆蓋的活動），為綜合稅則目錄（CN）編碼所對應的商品。這里我們只展示鋼鐵相關商品。此外，我們發現在初始階段CBAM不會適用于生產過程中無重大排放的特定商品，例如廢鐵、部分鐵合金。

ETS配額必須在ETS交易市場上購買，但是為避免碳泄漏，也會發放一定數量的免費配額（獲得免費排放配額的公司規則將發生變化，到 2034 年逐步取消。以下為非免費額度：2026年：2.5%、2027年：5%、2028年：10%、2029年：22.5%、2030年：48.5%、2031年：61%，2032年：73.5%，2033年：86%，2034年：100%。）。雖然ETS有效地緩解了碳泄露風險，但是也削弱了國內外企業投資改善生產清潔水平的意愿。CBAM的生效速度與EU ETS中免費配額的淘汰速度一致。經歐盟修訂后的ETS 將逐步減少發放給所有行業的免費配額。

EU ETS與CBAM覆蓋國家的比較

EU ETS覆蓋的國家：歐盟27個成員國，后來逐步加入挪威、冰島、列支敦士登、克羅地亞等國。

CBAM覆蓋的國家：除冰島、列支敦士登、挪威三個歐盟體系內國家和5個歐盟海外領土布辛根、赫里戈蘭、利維尼奧、休達、梅利利亞，以及與歐盟建立碳市場掛鉤的瑞士之外的，非歐盟國家和地區都在CBAM的覆蓋范圍之內。

CBAM覆蓋的國家范圍正好是EU ETS覆蓋的國家范圍的非集合。

EU ETS與CBAM覆蓋行業的比較

EU ETS覆蓋的行業：第一階段納入20MW以上電廠、煉油、煉焦、鋼鐵、水泥、玻璃、石灰、制磚、制陶、造紙行業，第二階段新增航空業，第三階段新增制鋁、石油化工、制氨、硝酸、乙二酸、乙醛酸、碳捕獲、管線輸送、二氧化碳地下儲存行業，第四階段新增航運業。

CBAM覆蓋行業：目前納入水泥、電力、肥料、鋼鐵、鋁、氫行業。

通過比較可以發現，雖然CBAM的最終目標是覆蓋更廣泛的商品，但慎重起見，初期只覆蓋部分EU ETS行業。

EU ETS碳價和CBAM證書價格

EU ETS碳價：碳價格不是由監管者主觀確定的，而是市場交易過程的結果。供需決定價格，如果配額發放過多，配額市場供大于求，必然導致碳價格的持續低迷。因此，確保碳配額的稀缺性是控制碳價的很重要的方式。去年歐盟碳市場(EU ETS)平均碳價為81歐元/噸。今年以來，碳配額價格先是隨著歐洲天然氣價格下跌而回調至80歐元之下，然后自2月份開始連續上漲，現已經突破100歐元。同時在2021年之前（涵蓋第一階段、第二階段、第三階段）被納入排放交易體系的排放實體在一定限度內允許使用歐盟外的減排信用，只允許使用清潔發展機制（CDM）項目的核證減排量（CERs，代表未排放到大氣中的由清潔發展機制生成與核證的tCO2）和聯合履行（JI）項目減排單位（ERUs，由于聯合履行項目未排放到大氣中的tCO2當量數）。一般而言，碳信用的價格都會低于ETS碳價，其價格一般維持在歐盟碳配額價格60%左右，遠低于EU ETS碳價，抵扣上限為15%，這也是企業更愿意購買碳信用的原因。不過目前EU ETS已經進入第四階段，明確禁止使用碳信用抵消，不過未來將出臺法規把造林/再造林項目納入EU ETS交易體系。

CBAM證書價格：為確保CBAM作為一項防范碳泄漏的措施能夠長期有效，CBAM應密切體現 EU ETS的碳價。在EU ETS市場上，發放給市場的配額價格通過拍賣決定，而CBAM憑證的價格由CBAM行政機關在每周的第一個工作日公布，其價格為上一周EU ETS碳交易的周平均收盤價格。歐洲委員會建立出售和回購CBAM證書的公共中央平臺，成員國會通過公共中央平臺向在該成員國設立的CBAM授權申報商出售CBAM證書，其價格就是我們提到的上一周EU ETS碳交易的周平均收盤價格。

可以看出EU ETS碳價的波動是會直接影響CBAM證書的價格的，也可以理解為CBAM證書價格是EU ETS碳價的體現。

EU ETS碳交易與CBAM證書交易的比較

EU ETS碳交易：歐盟碳市場可以分為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其中，一級市場包括配額拍賣（是碳價形成的基準）和減排信用開發，即一級市場為歐盟碳交易系統向市場通過拍賣或免費發放的方式投放歐盟碳配額，這個時候參與拍賣的主體可以是受控減排履約企業、還有具有代理資格的投資信貸公司、對減排主體具有控制權的公共機構或國有實體，其拍賣成交價為歐盟碳排放配額EUA現貨的基準價格。同時，歐盟通過拍賣的方式控制EUA總量的供給；二級市場指碳配額和項目減排量的流通市場（以碳衍生品交易為主）。其主要功能為風險管理，排放履約企業、投資機構及除排放履約企業以外的非金融機構在歐盟監管下也可以進行投機交易。

CBAM證書交易的可能性：雖然不限制進口商可獲得的CBAM證書數量；但進口商不可以結轉和交易CBAM證書。同時，允許公共中央平臺，代表CBAM授權申報商所在的成員國回購一定數量的多余的CBAM證書，但須在每年6月30日前提出，回購價格為其購買時價格，且回收數量不能超過上一年度購買總數的三分之一。

EU ETS為世界各國提供了有效的碳排放交易運行模范機制，其本身想看到的局面就是歐盟碳交易市場的活躍；而CBAM機制本身并不是為了交易而建立的，實質是對進口商品在出口國未支出的碳排放成本進行收費，二者在設計之初的定位就不一樣。

EU ETS配額與CBAM證書的有效期

EU ETS配額的有效期：從2013年1月1日起發行的排放配額將無限期有效。從2021年1月1日起發行的排放配額將包含一項標識,顯示它們是在從2021年1月1日起的哪個十年期間內發行的,并將從該十年期間的第一年起對排放生效。

CBAM證書的有效期：有效期為2年。超過2年一直在賬戶里的憑證，將會在每年6月30日后被清零，這樣可有效規避在初期大量囤積低價憑證的行為。

通過比較可以得知，CBAM證書設置有效期（在初期多購買是沒有意義的）對非歐盟國家其實不太友好，目前EU ETS的碳市場價格是持續走高的狀態，碳排放高的非歐盟企業會支付更多的碳關稅。

EU ETS的交易場所與方式和CBAM的征收場所與方式

EU ETS的交易場所與方式：歐盟排放交易體系的業務被集中到由歐盟委員會運營的單一歐盟登記處，其涵蓋所有參與歐盟排放交易體系的國家，主要紀錄：1、國家實施措施（每個歐盟國家ETS指令涵蓋的設施清單，以及對每個設施的免費分配）；2、持有此類津貼的公司或個人的賬戶；3、賬戶持有人進行的準備金轉移（“交易”）；3、年度驗證設施和飛機運營商的CO2排放；4、配額和核實排放量的年度核對，每家公司必須交出足夠的配額來覆蓋其所有核實排放量。要參加歐盟排放交易體系，公司或個人必須在歐盟登記處開立賬戶。目前歐盟碳交易體系的交易場所主要是洲際交易所（ICE）和歐洲能源交易所（EEX）。洲際交易所（ICE）目前在碳交易方面的產品主要包括一級市場的碳排放配額拍賣，二級市場的歐盟碳配額(EUA)及歐盟航空碳配額(EUAA)期貨等相關金融衍生品。此外，ICE還提供北美洲地區的碳交易服務，如加州碳配額、美國區域減排計劃碳配額以及碳配額相關的金融衍生品。歐洲能源交易所（EEX）在碳交易方面的產品包括一級市場的碳排放配額拍賣，二級市場的EUA和EUAA現貨、EUA和EUAA期貨等金融衍生品，其中現貨交易為主。

CBAM的征收場所與方式：歐洲委員會建立出售和回購CBAM證書的公共中央平臺，推動主管部門之間以及主管部門與歐洲委員會之間交換信息，開展合作。同時，歐洲委員會以標準化電子數據庫的形式建立一個CBAM授權申報商的CBAM注冊系統，其中包含關于該等CBAM授權申報商的CBAM證書的數據。公共中央平臺和CBAM注冊系統之間的信息打通，其公共中央平臺中的CBAM證書銷售、回購、注銷信息應于每個工作日結束時轉入CBAM注冊系統。和進出口稅按次征收不同，CBAM碳關稅的結算是在來年的5月31日前統一征收。成員國應通過公共中央平臺向在該成員國設立的CBAM授權申報商出售CBAM 證書。CBAM授權申報商通過CBAM注冊系統清繳CBAM證書，歐洲委員會從CBAM注冊系統中刪除清繳的CBAM證書。因此CBAM授權申報商應確保CBAM注冊系統中的賬戶上有所需數量的CBAM證書，比如授權申報商要確保每季度末其注冊系統賬戶中的CBAM證書數量要對應該日歷年開始以來所有進口商品至少80%的隱含碳排放。

通過比較可以看出，CBAM的征收場所與方式還是比較簡單固定的，而EU ETS作為市場本身的交易方式就是多變的。

EU ETS碳交易與CBAM證書交易的比較

EU ETS碳交易：歐盟碳市場可以分為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其中，一級市場包括配額拍賣（是碳價形成的基準）和減排信用開發，即一級市場為歐盟碳交易系統向市場通過拍賣或免費發放的方式投放歐盟碳配額，這個時候參與拍賣的主體可以是受控減排履約企業、還有具有代理資格的投資信貸公司、對減排主體具有控制權的公共機構或國有實體，其拍賣成交價為歐盟碳排放配額EUA現貨的基準價格。同時，歐盟通過拍賣的方式控制EUA總量的供給；二級市場指碳配額和項目減排量的流通市場（以碳衍生品交易為主）。其主要功能為風險管理，排放履約企業、投資機構及除排放履約企業以外的非金融機構在歐盟監管下也可以進行投機交易。

CBAM證書交易的可能性：雖然不限制進口商可獲得的CBAM證書數量；但進口商不可以結轉和交易CBAM證書。同時，允許公共中央平臺，代表CBAM授權申報商所在的成員國回購一定數量的多余的CBAM證書，但須在每年6月30日前提出，回購價格為其購買時價格，且回收數量不能超過上一年度購買總數的三分之一。

EU ETS為世界各國提供了有效的碳排放交易運行模范機制，其本身想看到的局面就是歐盟碳交易市場的活躍；而CBAM機制本身并不是為了交易而建立的，實質是對進口商品在出口國未支出的碳排放成本進行收費，二者在設計之初的定位就不一樣。

EU ETS配額與CBAM證書的有效期

EU ETS配額的有效期：從2013年1月1日起發行的排放配額將無限期有效。從2021年1月1日起發行的排放配額將包含一項標識,顯示它們是在從2021年1月1日起的哪個十年期間內發行的,并將從該十年期間的第一年起對排放生效。

CBAM證書的有效期：有效期為2年。超過2年一直在賬戶里的憑證，將會在每年6月30日后被清零，這樣可有效規避在初期大量囤積低價憑證的行為。

通過比較可以得知，CBAM證書設置有效期（在初期多購買是沒有意義的）對非歐盟國家其實不太友好，目前EU ETS的碳市場價格是持續走高的狀態，碳排放高的非歐盟企業會支付更多的碳關稅。

EU ETS與CBAM罰款的比較

履約企業未支付足夠的EUA配額的罰款：成員國應當確保每年4月30日前沒有交出足夠配額以覆蓋其上一年度排放量的運營商有責任對超出排放的部分承擔罰款。對于運營商未交出配額的設施，以每噸超額排放量罰款不低于100歐元（罰款每年將根據歐洲消費者價格指數增加100歐元）。支付超額排放罰款并不免除運營商在交出下一日歷年配額時交出與超額排放量相等的配額的義務，也就是說違約企業繳納罰款后，還是需要繳納超出的配額。

未提交CBAM證書的罰款：如果主管部門認定授權申報商申報的應清繳CBAM證書數量不正確，或授權申報商未提交CBAM申報，主管部門應將其決定的應清繳的CBAM證書數量告知授權申報商，并要求授權申報商于一個月內清繳額外的CBAM證書。在過渡階段，即2023年10月1日至2025年底，在每年5月31日前對未清繳CBAM證書的進口商品的返款等同于EU ETS所規定的罰款，且罰款將根據歐洲消費者價格指數增加。如果非CBAM授權申報商未遵循規定的義務將商品進口至歐盟關稅領土將處以所述等同于EU ETS罰款的三至五倍金額。同時，授權申報商雖然繳納了罰款，但仍要清繳當年未交的CBAM證書。

在上面提到的授權申報商是指設立于成員國的任何進口商，在將商品進口到歐盟關稅領土前，應申請獲得 CBAM授權申報商身份，即是歐盟“碳關稅”的履約人。間接報關代表也可以作為 CBAM 授權申報商。

通過比較可以看出，CBAM罰款等同于EU ETS罰款，甚至于在上述情況中還會出現遠高于EU ETS罰款的情況。可以看出，歐盟對進口商品的管控更為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