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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發展中美零排放汽車市場

2022年，中美兩國在全球汽車市場的影響力持續提升，所占的份額超過50.3%。美國零排放汽車銷量占其輕型汽車總銷量的7.2%，市場份額同比增長62%。同年，中國在乘用車和商用車領域的零排放汽車普及率全球領先，新能源汽車銷量約占全球總銷量的58.9%。

然而，對于美國而言，要實現其2050年碳中和的目標，美國政府應出臺政策提高其汽車行業的目標，需要到2040年之前零排放汽車的市場份額達到100%。中國政府目前已經制定了2030年前碳達峰和2060年前碳中和的整體目標和交通行業的短期脫碳目標，并已在2022年上半年提前實現了到2025年新能源銷售量達到新車銷售總量20%的目標。隨著新雙積分政策的發布，到2025年，新能源汽車的市場份額可能達到33%至40%，政府迫切需要根據碳中和的承諾和未來市場趨勢制定新的2025年和2030年目標，為行業發展指明方向。

背景與挑戰

2022年，中美兩國在全球汽車市場所占的份額超過50%(世界汽車工業國際協會，2023)。兩國共同主導了汽車技術的發展趨勢以及消費者對汽車的品味。加利福尼亞州以及加入其零排放汽車(ZEV)聯盟的各州，早在上世紀90年代初就率先出臺了零排放汽車政策，并開始部署零排放汽車。2022年，零排放汽車銷量占美國輕型汽車(LDV)總銷量的7.2%（EV Volumes, 2023），市場份額同比增長了62%。而加州零排放汽車的市場滲透率為18.8%(加利福尼亞州政府，2023)。

2022年，中國在乘用車和商用車領域的零排放汽車普及率全球領先，其中商用車更是遙遙領先。2022年，中國新能源汽車銷量為628萬輛，約占全球總銷量的58.9%，市場滲透率達到26.2%(乘用車市場的滲透率為26.7%) (EV Volumes, 2023) 。2023年4月，中國新能源汽車銷量已達222.2萬輛。

2009年，時任美國能源部部長朱棣文和時任中國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同意加強在氣候變化和清潔能源科技領域的合作，并宣布成立中美清潔能源聯合研究中心(CERC)，中美兩國從此開始在零排放汽車政策和學術研究領域展開密切合作和信息交流。清潔能源汽車中心是中美清潔能源聯合研究中心的下屬部門。兩年后，在時任州長杰里·布朗執政期間，加州與中國開展了更頻繁的互動。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CARB)的時任和前任官員多次訪問中國，探討零排放汽車政策在洛杉磯市減少霧霾方面的作用。2015年8月20日，來自中國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工業和信息化部、財政部的聯合代表團與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的官員和包括特斯拉和比亞迪等在內的跨國汽車公司高管，在阿西洛馬詳細探討了加州和中國可能出臺的零排放汽車法規的優缺點。與此同時，在同一個地方，大眾汽車的高管向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主席瑪麗·尼科爾斯坦白，柴油事實上并不是一種清潔能源。這場零排放汽車政策研討會加上其他相關努力，促使中國在2017年9月正式采用了與加州類似的新能源汽車雙積分政策，從而在中國市場，加快推廣零排放汽車。

簡而言之，兩國之間的交流促進了全球零排放汽車的布局，多年來，兩國在整整一代政府官員、政策顧問、非政府組織(NGO)工作人員和研究人員之間積累了廣泛互信。

合作機會

在制定零排放轎車和卡車規定方面，以及通過下一階段國家汽車排放法規進一步刺激零排放汽車車型開發和市場發展方面展開溝通、交流和協作。在地區政策和活動方面展開溝通、交流和協作。

1

交流政策和最佳實踐，尤其是重型卡車領域。加州已經制定了先進清潔卡車法規。中國正在針對商用車制定類似的零排放汽車法規。雙方應該繼續交流，相互分享政策制定和執行方面的經驗。由于雙積分政策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效，我們認為中國零排放卡車法規應該對零排放卡車的推廣產生類似或更大的影響。

在商業和技術方面，中國換電式重型卡車(BSHD)市場增長迅速。2022年全年新能源重型卡車銷量為25,151輛，其中49.4%為換電式重卡(商用車新網，2023)。換電式重卡是中國重型卡車領域加快采用零排放汽車的主推手。美國沒有換電式卡車銷售。鑒于加州提出的目標是到2045年卡車車隊全部為零排放汽車，因此強烈建議加州在鎖定對昂貴的高壓充電站和加氫站的投資前，對換電式重卡進行驗證。

2

燃料電池汽車(FCEV)在乘用車和中重型卡車市場所占的份額依舊有可能為10%至20%，因為中美這樣的大國需要多樣化的能源供應，以避免依賴單一能源來源，如電力或液體燃料。

在中國人口密集的城市，固定停車位已經開始不足。除了使用快速充電樁給電動汽車補電以外，燃料電池汽車具有燃料補充快、續航更長的優點，能夠提供亟需的服務。目前，燃料電池重型卡車有理論上的優勢，因為這類卡車無需增加重負載即可長途行駛，也不存在至少每行駛200至300英里（約為382-483公里）就需要補電30至60分鐘的現象。燃料電池汽車在加州的推廣進展趨于緩慢，但在中國有一批城市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正在對其展開示范。2022年全年，中國的燃料電池汽車銷量約為4,800輛，其中以重型卡車、公交車和專用車輛為主。美國應該與中國合作協調加氫標準，而且兩國應該開放燃料電池汽車市場，以進一步降低燃料電池堆的價格。

3

車網互動是一個全新領域，在用于雙向儲能的車輛和作為間歇式可再生能源輸送渠道的電網之間的互動過程中，將發揮日益重要的作用。兩國可以分享最佳實踐和經驗教訓，實現共贏。

4

兩國應該合作制定國際統一的、標準化的碳排放量測算和評價體系，為交通運輸行業創建一個數據庫。兩國應該探索如何制定和完善整車與動力系統產品、電池或燃料電池堆生產的生命周期碳排放標準。

5

繼續投資高端技術研發，如充電速度快、動力性能強的固態電池，以及可滿足所有市場需求的低成本技術等。盡可能保持技術中立。

注:

本文零排放汽車指：純電動汽車（BEV）、插電式混合動力汽車（PHEV）和燃料電池車（FCEV）。

作者：

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 王云石、張秀麗

國際清潔交通委員會 何卉

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 Dan Sperling

/ 關于國際清潔交通委員會 /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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